苯本木十八-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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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莫】水塔

对的,题目的意思就是水塔老陈醋。















十八世纪的奥地利尚且平稳安详,但这不妨碍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在不算漫长的人生历程中,生命的幼苗被人糊了一棒子长得歪瓜裂枣,斜的像地转偏向力,好好一个人就成了风流人物,私生活关系混乱的不行,脚踩多条船。不过鉴于他还在音乐上颇有建树,我们把这个数字简化为五线谱的五。




这个风流流氓来到迦勒底后,失望的发现根本没有几个人对音乐有兴趣,尽管萨列里来了之后这种状况有所改善——如果挠花琴键算是改善的话,那萨列里可能已经拯救人理了——莫扎特还是整天颓的像霜打的茄子,只能抱着两根弦的马头琴拨来拨去,这个迦勒底的最后一台钢琴被萨列里挠断了钢丝,御主才给他这个的,特地嘱托他别用坏了,莫扎特心说,这琴可能是性无能,残疾的只剩两根。




于是莫扎特从脚踩五根弦蹦迪的生活跳跃到了在两根弦上跳探戈,偏偏这两根弦分别是萨列里的忍耐底线,和他的耻线。




在萨列里来之前他的生活多姿多彩,早晨在五平方米的床上醒来,不用把被子铺成床板一样平,然后去拥挤的食堂领食儿,他曾吐槽过,这种制度好像他们是圈养的猪啊羊啊什么的,每天需要吃定量的食物来产奶长肉,实际上,这种行动是不必要的,特别艰苦那阵,食堂能不能开都是个问题。




但自从御主小姑娘下狠心思砸了三十个圣晶石,结果来了三个表藤太伤心的哭了出来——他还觉得不错,起码有白米饭吃了——结果下一秒一个身着黑红礼装的身影差点把召唤刻印压坏之后,他的英灵生活就彻底改变了,对方的召唤词还没说完,就像碰见了仇人一样“啊啊啊啊啊阿玛德乌斯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扑过来了,结果因为新掉出来的柳洞寺礼装模型绊了一跤,他看准机会就赶紧溜了,跑的比兔子都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玛德乌斯”




“qnm萨列里你别追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委屈的很,他可没对萨列里做什么,刨去生前的小打小闹,和他单方面的勾心斗角,也就剩下黄段子和泛黄的曲谱,哦豁,难不成萨列里终于脑子开窍了要陪他弹钢琴了?他想不出人拒绝黄段子的情景,除非那人古板又刻薄,还跟他上辈子有仇。




莫扎特猜的全对,人家不光是古板还刻薄,还真是上辈子因他而死,而且还是冤死,御主看了萨列里的数值面板,又看了看萨列里本人,决定获得出战许可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恸哭外装扯下来,但在那之前,他又扫了扫他的简介,收获关键词“莫扎特”,然后就把他安排给了这个一星caster。




迦勒底盛产绿拐,红拐也不少,偏偏蓝拐就莫扎特一个杠把子,御主也不是没想过弄个高星的减低一下他的工作量,奈何玄不该非氪不改命,到现在也把莫扎特宝贝似的挂在助战席上,费尽心思的升到一百级,生怕哪次出战伤了回来打不了种火。




那莫扎特怎么也就想不明白了,一向把自己当农民工爱戴着的御主怎么就能脑子有洞到把自己和萨列里放在一起呢???




萨列里来了之后他再不得安生,每天徘徊于迦勒底走廊与医务室间,瞅准他出去打任务的时机回房间写写乐谱,然后在他回来之前赶紧溜出去,还得记得收拾好房间痕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回来过,和之前恣意妄为的样子相比,狼狈的像四处逃窜的野兔。




不过说来奇怪,若是说他是猎物,萨列里又不是个称职的猎手,搜寻宛如放海,追击时也只是浅尝辄止,最过分的一次也只不过是扼住咽喉,差点令他窒息,然而恢复过来以后,除了衣服的少许破损之外,身上也并无伤痕。




比起猎杀,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可问题就在于,莫扎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以至于警告已然威胁生命。御主告诉他,上星期他们组团给萨列里刷种火带上他刷羁绊时,萨列里把替补队员打了个半死。




上星期的种火战他也有参与,可是为什么完全不记得这种事???




“那是因为你是首发,他一个1级是替补。”小姑娘没好气的说道,给脸上多了几道抓痕的桑松上药。“我不是告诉你看好他嘛。”




“我当时正忙着念咒别咬到舌头呢。”莫扎特反驳道,“我上哪知道他干吗攻击桑松啊,我还以为他们会很合得来呢。”




御主说,萨列里排在队伍最后,没人看得见他的小动作,所以他拽着桑松的脚脖子,一路把他拖进了树林,再用武力镇压,剑锋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其中最重的伤莫过于横跨背部的一条足有手掌长的砍伤,止血非常困难,尽管这件事应该尽量避免,但御主着实开始考虑重新召唤桑松这件事了。




“唔,他自己说‘挺好,反正我非常容易召唤’,下一个我看到萨列里说不定还会开心的跟他打招呼呢。”御主若有所思,“他俩关系是不是不好啊。”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莫扎特思索,他并不擅长推理这种事,比起推理,他更喜欢把一个个音符从五线谱推到琴键上,但他现在必须开始想想了,因为他看到了桑松脸上剑痕组成的单词——自然是不可能是桑松自己弄的了,御主不通德语,也不可能是她,那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人……




萨列里,在以桑松的皮囊为上好羊皮纸,洒脱的描绘了一个WARNUNG*




(warnung为德语“警告”)




哦,萨列里怕不是和桑松世代祖仇,不过他不关心这个,他这个人渣比较自私,所以他首先想到的是,为什么同样是警告,桑松和自己的对待简直两极分化?




他没时间细想,就又投入你追我跑的性命游戏中。




两个人最终还是撞上了,并且是戏剧性的相撞——迦勒底只有一间后改造的琴房,窄小,且缺乏隐私性,只有一架磨损严重的钢琴伫立在那里。放在以往,莫扎特是绝对不会屈尊来到这里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房间里的钢琴用不了,也就只能来这里。




但现在,明显目的与起因完全弄反了。




“…………”莫扎特张了张嘴,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彼时萨列里已经成功再临,正是他最熟悉的样子,灰色条纹西装,银色发丝的遮掩下一双猩红的眸子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仿佛盯上了什么稀世曲谱。不得不说,莫扎特曾经很享受这种盯视,曾经,因为这让他感到自己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音乐家,而不是在迦勒底闲的长草的一星英灵。但他发誓,从现在这一刻起,他绝对不再喜欢这种带着审视的眼神了,因为他讨厌萨列里这么看他,尤其是久别重逢之后,在差点丢了小命之后。




最终他选择了一句折中而非他风格的问候, “……中午好萨列里,今天天气真好。”




“…………”萨列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向窗外撇了一眼,一如既往的暴风雪击打着玻璃,也仿佛打在莫扎特脸上。“……真是不错……当然,您觉得不错的话。”




莫扎特皱了皱眉头,打量神经病一样从头到脚审视了他一遍,然后打了个冷颤:“但愿你脑子没出什么毛病。”他犹豫片刻,伸出三根留了长指甲的手指:“好了,来好好看看,这是几?”




萨列里有一瞬间优雅表情的破碎——又或许那才是他的真实面目,但还是镇定的回答:“三。”




莫扎特的表情变成了担忧,他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做了一个试探额头温度的动作,随后说:“天哪,果然烧的不轻。”




他又晃了晃那三根手指:“三个八度,二十一。”




萨列里额角暴起一根青筋,拳头攥紧又放开,左手毫无征兆的探出,作出一个弹额头的动作——半个,他在发力前止住了手,半句“你给我正经点”堪堪停靠在嘴中,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之后自嘲般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嘿萨列里!”莫扎特靠在钢琴上,用糯懒的语调询问他,“问你一件事……桑松的脸是你干的?”




萨列里前脚迈出屋门,后脚顿住在屋内,僵持在门框下,忽然他猛地转过头来,带着扭曲的微笑:“啊,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




莫扎特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的脸:“字真丑。”




莫扎特没说谎,要不是脑内的名单内只有萨列里会说德文,他真的没办法欺骗自己那抓墙一样的字迹是会六种花体写法的萨列里写出来的,他情愿相信是自己梦游的时候在他脸上刻出来的。




萨列里被呛了两下,收了笑,愤愤不平的跺着脚走了,仿佛迦勒底的地板跟他有什么仇。




莫扎特看着他的衣摆摇摆着在门口消失,这才发觉自己逃过一劫,暗自得意时忽又想起,萨列里来这不像是来找他干架的,被自己抓个现行时还得意洋洋的坐在书桌旁傻笑呢。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就随手抓起散落一地的曲谱,试图找到昨天写了一半的曲谱,却发现大多数五线谱上都多了那些像桑松脸上的字一样,歪歪扭扭,端正认真的字和符号,尽管有些画出了格线,但不难看出,这些鬼画符在尽职尽责的帮他改谱子……就像萨列里以前和他约定俗成的一样。




就像萨列里一样。




嗯……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曲谱,所以,那家伙每天跑到我房间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创作?把乐曲碰一地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改动?啊但是啊他自己都改了这么多了掩饰也没用了……说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无数个三小时内已经改了这么多了。




不过一次就被自己抓个现行,真是幸运。




第二天萨列里再次大模大样的来到琴房时,推门而入迎面撞上了一杯热可可,另一杯在莫扎特嘴里叼着,纸杯冲泡,他的另一只手拿着钢笔和曲谱,鼻尖上沾了几滴墨水,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




“拜托,萨列里,你接一下。”他含糊不清的说,纸杯里的液体晃了晃,“我嘴里的要撒了。”




萨列里虎躯一震,随后嘴里咒骂着些绝不是他们贵族应该会的乡下粗话,他的实际回答是撸起袖子接过了自己那杯搪瓷缸泡的饮品,转而轻车熟路从对方上衣兜里掏出了手帕,擦干了莫扎特鼻头上的几滴墨水。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是小孩子吗。”萨列里颓废的在自己的红茶里又加了点牛奶,心情不好导致他连挤个牛奶都费劲。




御主欲言又止的看向他那杯饮品,略显艰难:“我觉得你们意大利人都挺奇怪的。”




“他是奥地利人。”他看起来更颓了,从旁边又摸了一袋牛奶,开始撕扯。




“好吧,奥地利人。”御主继续盯着他,“那个,萨列里,我觉得你……”




“他怎么就不能好好关注点身边人对他的态度!”萨列里粗暴的打断了御主的发言,“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哦,不用担心我的茶,我口味一直这样。”




“…………哦。”御主选择沉默,决心今天把自己当成「萨列里废话回收箱」。




“还有房间!他的房间我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萨列里说,颤抖的手撕啦一声扯开了牛奶带,“他生前就没有长进,成了英灵之后还退了,哈?”




“居然还邀请我一起作曲……讽刺别人是天才的新爱好吗。”




“这家伙……果然我要杀了他……沃尔夫纲……”




御主流了几滴冷汗,伸出一只手不知道该干什么在空中瞎摆,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当一个称职的废物回收箱了:“那个什么……萨列里……”




“你是不是喜欢莫扎特。”




萨列里加第六袋牛奶的动作突然就失去了控制,液体兹出来又溅到桌面上,不过谁都没有理它,萨列里是因为惊诧的心情,而御主是因为他过分阴沉的脸。




“不、不是的!并没有要质疑你复仇的决心的意思!只是……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实在像我老妈……”




“御主,”萨列里头痛,萨列里脑壳疼,“您不能因为我对他的独特见解就对我存有偏见。”




“哦豁,我没有啊,你们两个人可能都对对方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反正我是听不懂。”御主一拍手,忽然想起来什么,“啊!既然你不想当我老妈,我突然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角色!”




“……什么?”萨列里太阳穴突突的跳。




“你,果然和立香君很像呢!”立花发言不经大脑,“毕竟你刚才对莫扎特的态度,和交往后立香君对我一样呢!”




“啊!所以说,果然萨列里先生你喜欢莫扎特先生吗!”




收回前言,萨列里头痛,萨列里脑仁疼,萨列里感觉御主仿佛在逼他得偏头痛。




“……随便你怎么想。”他说着,端起自己那杯满到要溢出来的茶离开了厨房,头也不回。


“我一定会杀死阿玛德乌斯•沃夫纲•莫扎特……以他杀死我的方式。”


御主探出一只手本来想挽留他,但想了想还是停住了,鼓着腮帮子继续对付自己的黑森林蛋糕。




“萨列里走了?”迦勒底的男性御主从厨房内屋探出头来,他刚洗完碗,正用毛巾擦掉手臂上的水滴。




“……嗯。”立花表情复杂,用叉子捣鼓了几下奶油,“萨列里历史上怎么死的?”


“嗯……被诬陷杀害了莫扎特,最后迫于压力自杀了。”


立花舔了口奶油:“……我听他那语气还以为他上辈子死于莫扎特的情杀。”


立香被呛的咳嗽了几声,勉强笑了笑。


立花迟疑着开口,又顿了顿:“……我还是觉得他肯定喜欢莫扎特,还是喜欢得茶饭不思,食同嚼蜡。”




立香好奇道:“怎么说?”




立花犹豫着,然后指了指桌面上没来得及收拾的包装袋。




“他刚才往红茶里放了六包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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